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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畿辅诗传(全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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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著  者 清陶樑辑,江合友 程宇静点校 定价 160.00
责任编辑 张慧霞 ISBN 978-7-5013-6313-1
出版时间 2017-12-31 版次 B1
印刷时间 2017-12-31 印次 Y1
库存提示 有书 规格 平装,大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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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 其他
中图分类 I222.749
读者对象 广大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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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简介[ 滚动 - 展开 ]  
 
《国朝畿辅诗传》六十卷,长洲陶梁编,道光十八年(1838)红豆树馆刊本,选录顺治三年(1646)至道光十七年(1837)近二百年间畿辅地区的诗歌。作为省级区域的断代总集,《畿辅诗传》规模庞大,征引宏富,无论是存人还是存史,皆堪称全面而系统。本次整理以道光红豆树馆刊本为底本,校勘标点,弁以前言,是研究畿辅文化与诗歌不可或缺之重要数据。
 
目录[ 滚动 - 展开 ]  
 
目 录
前言 一

序 一
凡例 三
卷一
李霨 一
卷二
魏裔介 三一
魏象枢 四八
卷三
窦遴奇 五九
傅维鳞 七二
朱之弼 七五
刘鸿儒 七六
于嗣登 七七
吕缵祖 七八
杨时荐 七八
陈协 七九
张慎行 八〇
张纯熙 八一
蔡含灵 八二
王登录 八二
王景祚 八三
卷四
杨思圣 八五
卷五
郜焕元 一一五
石申 一二七
宋翔 一二八
胡兆龙 一三〇
梁清宽 一三三
李及秀 一三七
李鸿勋 一三七
梁清远 一三八
金肖孙 一三九
卷六
梁清标 一四一
成克巩 一六二
杜立德 一六五
高尔俨 一六八
卷七
王崇简 一六九
戴明说 一七六
倪光荐 一七八
王公弼 一七八
刘余祐 一七九
孙昌龄 一八〇
王正志 一八〇
李起龙 一八一
赵㟨 一八二
董国祥 一八三
赵渔 一八四
金镇 一八五
赵永吉 一九二
王霨 一九三
杨啓辰 一九三
胡凤阁 一九三
梁维枢 一九四
范士楫 一九五
李士焜 一九七
李芳莎 一九七
边大绶 一九九
卷八
王熙 二〇一
郝惟讷 二〇六
谷应泰 二〇七
李昌垣 二〇九
马鸣萧 二一〇
钱綎 二一一
佘一元 二一一
李世洽 二一二
张继镳 二一三
徐兆庆 二一四
多宏安 二一四
郝浴 二一六
周体观 二二〇
成亮 二三〇
谢泰 二三〇
陈上年 二三二
张宏俨 二三三
卷九
孙奇逢 二三五
李孔昭 二四二
杜樾 二四四
王余祐 二四六
魏一鳌 二五六
王体健 二五七
高鐈 二五八
卷十
申涵光 二六一
卷十一
张盖 二九一
殷岳 三〇〇
刘逢源 三〇六
赵湛 三一四
周鐈 三一八
卷十二
张永祺 三一九
郭棻 三二四
卷十三
张溍 三四九
谭宏宪 三五〇
李凤翔 三五一
赵吉征 三五一
李振藻 三五二
刘元征 三五二
纪元 三五四
刘芳躅 三五五
刘庆藻 三五六
田种玉 三五七
冯源济 三五七
魏力仁 三五八
张橓 三五八
杜镇 三五九
戴王 三六〇
魏双凤 三六〇
李枝长 三六一
翟廉 三六一
井在 三六二
陈圣俞 三六四
李如淓 三六四
曹鼎望 三六六
崔崋 三六八
蒋宏道 三七二
甯尔讲 三七三
高恒懋 三七四
李伸 三七四
成克大 三七五
郑茂 三七九
卷十四
张衡 三八一
申涵盼 三八七
苏嵋 三九五
魏裔讷 三九八
连佳樗 三九九
王维坤 四〇二
周根邰 四〇七
李孔嘉 四〇八
崔天宠 四〇八
赵培基 四〇九
刘滋 四一〇
崔鸣鷟 四一〇
牛枢 四一一
卷十五
刘文炤 四一三
梁以樟 四一八
史可程 四二四
韩畕 四二五
李友太 四二八
杜依中 四二九
马之騋 四三〇
刘六德 四三一
王炘 四三二
辛民 四四二
沈嘉客 四四二
孙望雅 四四三
卷十六
乔鉢 四四五
米寿都 四四六
马之驦 四四八
刘佑 四五一
杨遗白 四五三
段国璘 四五四
魏体仁 四五四
马鸿勋 四五五
黄茝若 四五七
王锺岳 四五八
王俞巽 四六〇
张昕 四六一
陈士雅 四六二
赵 四六二
张伸 四六三
韩宕 四六三
董昌龄 四六四
王湸 四六四
路泽农 四六五
张光昌 四六五
孙桂 四六六
章汉 四六七
刘可书 四六九
边铭珣 四六九
刘献廷 四七〇
庞克慎 四七五
卷十七
魏裔鲁 四七七
傅维橒 四八二
胡介祉 四八五
李其凝 四八八
成光 四八九
傅燮詷 四九三
王泽洪 四九七
陈襄 四九七
杜恭俊 四九九
张瀞 五〇〇
李士邵 五〇〇
魏裔京 五〇一
魏勷 五〇一
王涵熉 五〇二
傅燮雝 五〇三
高缉睿 五〇四
卷十八
孙郁 五〇七
秦璟 五一二
申涵焜 五一二
王元烜 五一五
何天宠 五一七
张鸿仪 五二〇
黄之鼎 五二二
纪愈 五二四
师若 五二五
孔琦 五二六
井鎡 五二七
崔征璧 五二七
李振世 五二八
谷元调 五二九
黄任 五二九
王邻 五三三
张恂 五三三
王郧 五三四
卷十九
宫梦仁 五三五
张鸿佑 五三八
方峨 五四〇
姚升 五四一
刘鼎 五四三
黄伸 五四四
邵璸 五四六
王作肃 五四八
张榕端 五四九
卷二十
翁叔元 五六一
李聘 五六三
马子骧 五七一
黄之棠 五七二
申頲 五七三
郑惟孜 五八二
刘果实 五八四
阎中宽 五八四
杨雍 五八五
卷二十一
庞垲 五八七
米汉雯 六〇七
张烈 六一一
钱中谐 六一二
励杜讷 六一二
卷二十二
袁佑 六一五
崔如岳 六三〇
陈僖 六三一
戴王纶 六三三
纪炅 六三四
李瑞征 六四一
王方谷 六四三
卷二十三
魏荔彤 六四五
张霖 六四八
何林 六四九
梁允植 六五〇
崔岱齐 六五二
李文秀 六五五
张柚云 六五六
孙芝蔚 六五七
陈寅 六五七
曹钊 六五八
曹鈖 六六三
曹鋡 六六四
曹钤 六六六
贾穆 六六七
杨自牧 六六七
王建衡 六七〇
刘献 六七〇
孙芝蒨 六七一
张楠蘧 六七一
张桥恒 六七二
卷二十四
张霔 六七三
林征韩 六八一
边汝元 六八四
许惟祚 六八六
曹广端 六八八
曹广宪 六八九
刘骅良 六九〇
金宪孙 六九一
李经垓 六九二
刘芳洪 六九三
李晓 六九四
邓林尹 六九五
田庶 六九五
高必达 六九五
黄之琮 六九六
李燮元 六九七
王洁 六九八
张鸿渐 六九九
唐居仁 六九九
米汉倬 六九九
陈联 七〇〇
霍映秀 七〇〇
许世昌 七〇一
刘鼎 七〇一
曹天赐 七〇一
殷四端 七〇二
陈良弼 七〇二
苏峒 七〇三
苏溥 七〇三
冯亭楷 七〇四
金平 七〇四
张桢 七〇五
汪黄赞 七〇五
金大中 七〇六
陈良翰 七〇六
卷二十五
孙洤 七〇七
黄仪 七一三
魏学诚 七一六
李旭升 七一六
王源 七一七
段大任 七一九
张潡 七二〇
王企埥 七二一
多时珍 七二二
李塨 七二二
崔缉麟 七二四
黄叔琳 七二五
赵炯 七二七
郑预 七二七
张坦 七二八
张壎 七三〇
李暄亨 七三三
张丙厚 七三四
纪遴宜 七三五
谢廷瑶 七三五
李周望 七三六
乐玉声 七三六
王鎜 七三七
朱同邑 七三八
赵董 七三九
二十六
王煐 七四一
杜其旋 七五二
张镇岳 七五三
黄谦 七五四
王师旦 七五六
龙震 七五七
胡惟一 七六一
李鎠 七六一
梁洪 七六三
杨大年 七六四
褚爽 七六四
沈起麟 七六六
李觐曾 七六七
童葵园 七六八
卷二十七
成文昭 七六九
卷二十八
励廷仪 七九三
戴宽 七九六
高光宗 七九八
胡琇 七九八
王居建 七九九
薄有德 八〇〇
牛天宿 八〇〇
王企堂 八〇〇
纪暹宜 八〇一
魏㟲 八〇一
宫鸿历 八〇三
戴寅 八一四
卷二十九
芮复传 八一九
周人龙 八二一
蒋仁锡 八二三
张坦 八二三
王僧慧 八二五
查爲仁 八二五
张垲 八三五
程可式 八三六
王履吉 八三八
申程章 八三八
郑灏 八三九
郑宏庆 八三九
高泽泓 八四〇
舒大成 八四〇
王钧 八四二
卷三十
陈德荣 八四七
魏廷珍 八五六
纪迈宜 八五八
李基塙 八六一
纪逯宜 八六三
郎大干 八六三
李法顔 八六四
牛思任 八六四
陈仪 八六五
赵尚友 八六九
高荀侨 八七〇
秦铸 八七〇
姜顺龙 八七一
高廷献 八七二
魏述祖 八七二
于振翀 八七三
张燮元 八七四
邢芸圃 八七四
李针 八七五
邵泰 八七六
励宗万 八七七
卷三十一
王兰生 八七九
周焯 八八五
成文绎 八九一
胡捷 八九二
查爲义 八九三
马仲琛 八九三
崔允贞 八九四
边睿 八九五
吴炯 八九五
牛焜 八九六
陈倬 八九七
王不党 八九七
黄聪 八九八
王若琏 八九九
鲁璠 八九九
梁雍 九〇〇
梁穆 九〇〇
朱函夏 九〇二
黄裕 九〇四
李日茂 九〇五
董柽 九〇五
查曦 九〇五
查爲政 九〇八
于扬献 九〇九
辛志可 九〇九
李才蕡 九〇九
张堂 九一〇
张珽 九一一
郑广绪 九一一
纪恒 九一二
王鳦 九一二
王鹤 九一三
马尔恂 九一三
陈玠 九一四
边怡 九一四
卷三十二
尹会一 九一七
纪逵宜 九二二
魏元枢 九二八
王又朴 九三一
鲍梓 九三三
张礨 九三四
李之㠏 九三四
邵锦潮 九三五
纪咸 九三五
杨方晃 九三六
李培深 九三七
陈德华 九三七
陈浩 九三八
陈慰祖 九四六
陈凤友 九四七
林璁 九四七
李翔鳞 九四八
李籍 九四八
霍备 九四九
纪薖宜 九四九
张如鉽 九五〇
宋懋行 九五〇
卷三十三
单钰 九五一
周人骥 九五五
金相 九五六
常青岳 九五六
张冲之 九五九
鲁克恭 九六〇
黄祐 九六一
陈德正 九六一
李法孟 九六五
刘炖若 九六六
李承恩 九六七
王壎 九六八
张应楸 九六八
田志勤 九六九
何琇 九六九
邵大业 九七〇
李若龙 九七四
王荣勣 九七五
李学礼 九七七
姜森 九七八
董榕 九七九
苏珃 九八〇
卷三十四
边连宝 九八一
怀友八章选五 九九七
卷三十五
王今远 一〇〇七
张惟寅 一〇〇八
朱嘉善 一〇〇九
苏鹤成 一〇〇九
曹云升 一〇一〇
边中宝 一〇一一
魏大名 一〇一五
纪晋 一〇一七
刘元鼐 一〇一八
徐金楷 一〇一九
徐垣 一〇一九
纪宣猷 一〇二〇
周人麒 一〇二〇
孙坦 一〇二一
田志苍 一〇二一
张珑 一〇二二
成怀祖 一〇二五
张颖 一〇二八
王太岳 一〇二九
卷三十六
李棠 一〇三九
田志隆 一〇四七
徐浩 一〇四七
马兆鳌 一〇四八
刘炳 一〇四八
纪复 一〇四九
温如玉 一〇五〇
丁时显 一〇五一
牛思凝 一〇五二
李德举 一〇五三
高成琏 一〇五四
李中简 一〇五四
卷三十七
朱珪 一〇七一
卷三十八
边继祖 一〇九七
金振声 一〇九八
汪舟 一〇九九
金世熊 一〇九九
陈曾公 一一〇〇
吴肇元 一一〇〇
戈涛 一一〇六
张庆长 一一一七
王永芳 一一一八
卷三十九
翁方纲 一一一九
卷四十
张模 一一四九
于豹文 一一五二
王鸿典 一一五七
李湜 一一五八
王继燿 一一五八
王润 一一五九
纪淑曾 一一六〇
多士宗 一一六八
张湘 一一七〇
戈源 一一七二
查善长 一一七三
卷四十一
朱筠 一一七五
卷四十二
纪昀 一二〇七
卷四十三
金玉冈 一二三五
王淑向 一二四一
查善和 一二四二
张鲤 一二四三
张琯 一二四四
赵思 一二四四
周兆升 一二四五
朱继善 一二四五
康桓 一二四六
李汝襄 一二四六
王应楔 一二四七
孙濂 一二四八
杜休征 一二四九
杜昌言 一二五一
刘我愚 一二五一
曹昕 一二五一
吕淙 一二五三
张汝功 一二五四
金勇 一二五五
王彦 一二五五
孙湘 一二五六
赵松 一二五六
张映斗 一二五七
王一夔 一二五七
王一贯 一二五八
王一辅 一二六〇
边圣照 一二六〇
王履泰 一二六一
苏炯成 一二六一
卷四十四
纪昭 一二六三
王大鹤 一二六四
解秉智 一二六五
龙铎 一二六六
边乂禧 一二六七
边向禧 一二六八
单道临 一二七一
邵自华 一二七四
丁廷辅 一二七四
孙维龙 一二七四
朱岐 一二七六
郑熊佳 一二七七
边思讷 一二七八
王希曾 一二八〇
俞光滏 一二八二
邵自镇 一二八三
高喆 一二八五
邵庾曾 一二八六
季炬 一二八七
丘庭树 一二八八
殷希文 一二九〇
崔述 一二九一
崔迈 一二九五
董觐光 一二九七
卷四十五
李廷仪 一二九九
胡鹏云 一三〇二
梁用梅 一三〇二
纪啓曾 一三〇三
赵暽 一三〇四
马其 一三〇六
纪汝佶 一三〇六
汪諴若 一三〇七
李殿图 一三〇八
李蔚 一三一〇
吴人骥 一三一一
辛大成 一三一二
王家干 一三一三
牛稔文 一三一四
宋赫 一三一四
卜维吉 一三一六
纪承曾 一三一六
陈文衡 一三一七
纪汝伦 一三一八
赵桐 一三一八
张虎拜 一三一九
王禄朋 一三二〇
纪曾藻 一三二一
孔昭熺 一三二五
刘垲 一三二六
包愫 一三二六
王旭畅 一三二七
王鸿 一三二八
赵人龙 一三二八
俞大猷 一三二九
丘庭漋 一三二九
芮振宗 一三三一
成諟 一三三一
甯羲年 一三三二
卷四十六
李惟寅 一三三三
沈峻 一三四一
卷四十七
查礼 一三六三
栾樟 一三七八
赵春熙 一三七九
高珊 一三八〇
王毓柱 一三八〇
金永 一三八一
贾炎 一三八一
冯福星 一三八三
白汝霖 一三八三
杜正灼 一三八四
高一鹤 一三八四
檀振远 一三八五
郝仁 一三八六
虞潢 一三八七
周自邰 一三八八
王耿光 一三八八
张浴 一三八九
成诚 一三八九
张标 一三九〇
王玑 一三九一
牛克敬 一三九一
邓咸中 一三九一
邓懋 一三九二
卷四十八
李廷敬 一三九三
丘桂山 一四〇三
胡文铨 一四〇四
朱恒庆 一四〇五
朱兆庆 一四〇五
王振荣 一四〇六
张煦 一四〇七
陈居敬 一四〇八
查诚 一四〇八
张梓荫 一四〇九
叶汝兰 一四一〇
张太复 一四一〇
邵自昌 一四一二
韩汤衡 一四一三
莫允宣 一四一三
王天禄 一四一五
刘祖志 一四一六
张诠 一四一七
汤承功 一四一七
何梦莲 一四一八
金坤 一四二三
张丙震 一四二三
徐澜 一四二四
王尧恒 一四二四
赵黻 一四二五
冯智 一四二七
华兰 一四二八
李光谦 一四三〇
张五伦 一四三二
邓谐 一四三三
戈溳 一四三四
张中正 一四三五
黄成彦 一四三五
郑师 一四三六
芮熊占 一四三六
卷四十九
张灼 一四三七
金思义 一四四二
祝德全 一四四二
荆垲 一四四三
姚逢年 一四四三
刘东里 一四四四
李简 一四四四
王振绪 一四四五
刘升 一四四六
栾立本 一四四六
高爲泌 一四四七
邵玉清 一四四七
张德懋 一四四八
查彬 一四五九
张端城 一四五九
张源 一四六〇
李景程 一四六一
高占魁 一四六二
徐通复 一四六四
马廷燮 一四六四
沈峄 一四六五
龎世骝 一四六六
樊宗浩 一四六六
樊宗清 一四六七
卷五十
翁树培 一四七一
刘广恕 一四八七
刘廷楠 一四八七
马思圣 一四九〇
杜南棠 一四九〇
卷五十一
舒位 一四九一
卷五十二
马允刚 一五二一
王发楠 一五二四
刘之睿 一五二六
边士培 一五二六
舒其绍 一五二七
边志醇 一五二九
张靖 一五三〇
邵葆醇 一五三〇
王定柱 一五三三
金绍骥 一五四〇
丁文钰 一五四〇
王廷建 一五四一
马学赐 一五四一
蒋第 一五四二
冉玉行 一五四二
王殊渥 一五四二
周廷俊 一五四五
边士圻 一五四六
施德宁 一五四七
李泉 一五四七
步毓巖 一五四八
沈乐善 一五四八
李肄颂 一五四九
王殊泽 一五四九
田籍 一五五〇
梁瑞霖 一五五〇
卷五十三
田玉 一五五一
孙鸣铎 一五五三
黄镒 一五五四
纪曾华 一五五四
解培垍 一五五五
王树门 一五五五
刘因炬 一五五七
朱克振 一五五七
姜贻 一五五八
李美 一五五八
王企曾 一五五九
舒其绅 一五六〇
郑济焘 一五六一
查淳 一五六二
王昭 一五六三
崔大本 一五六三
王彤 一五六四
张树萱 一五六四
王实坚 一五六五
鲁锷 一五六五
霍紫绶 一五六六
梅履端 一五六六
袁正瑺 一五六七
窦征榴 一五六八
王廷枢 一五六九
张述榘 一五七〇
胡睿烈 一五七〇
庄石璞 一五七一
张赐宁 一五七二
左之准 一五七三
沈铨 一五七四
王本仁 一五七四
宁岐昌 一五七五
黄掌纶 一五七五
樊宗澄 一五七六
王孙兰 一五七六
鲍琮 一五七七
李泰 一五七七
史鉴 一五七七
曹焕 一五七八
金铨 一五七九
邵廷杰 一五七九
穆得元 一五八〇
赵庭荃 一五八〇
戈昫 一五八二
卷五十四
李燧 一五八三
李景潞 一五九八
康尧衢 一五九九
张頫 一六〇一
乔耿甫 一六〇四
乔树勋 一六〇五
王延襄 一六〇六
张奎震 一六〇七
王诰 一六〇七
李耀祖 一六〇八
卷五十五
邵葆祺 一六〇九
牛堉 一六一六
金象豫 一六一六
刘耆德 一六一七
纪淦 一六一七
李汝霖 一六三〇
沈士煋 一六三〇
林天培 一六三四
卷五十六
王廷绍 一六三七
商载 一六四四
焦景新 一六四四
查讷勤 一六四五
王有庆 一六四五
李玉纶 一六四六
鲍克庄 一六四七
杨遇隆 一六四七
李藴 一六四八
魏宗白 一六四九
吴荫松 一六五〇
莫嵩屏 一六五〇
周寿椿 一六五一
牛霆 一六五五
徐铨 一六五五
唐诠 一六五六
田文洛 一六五六
谷怀清 一六五七
王墀 一六五八
李大壮 一六五八
李珠光 一六五九
高以本 一六五九
王棻 一六五九
李光里 一六六二
杨鍈 一六六三
王履谦 一六六三
纪树荣 一六六四
高潮 一六六四
朱棠 一六六五
刘庚 一六六五
王瑞征 一六六六
边九鏊 一六六七
高兰孙 一六七〇
李长峰 一六七二
卷五十七
李云章 一六七五
卷五十八
方履籛 一七〇五
杨际运 一七二六
潘一桂 一七二九
王枚 一七二九
郭绍镛 一七三〇
魏亨培 一七三〇
陈祺龄 一七三〇
卷五十九
李佛桐 一七三七
潘文木 一七四四
胡镇怀 一七四五
胡镇英 一七四六
郑成基 一七四七
马宗濂 一七四九
张招觐 一七五〇
刘鹤林 一七五一
王乔荫 一七五一
李濬通 一七五二
邵自祐 一七五六
金骧 一七五六
谷宗善 一七五七
刘锡 一七五七
卜大醇 一七五九
陈靖 一七六〇
赵之城 一七六一
王成烈 一七六一
陈华 一七六二
邢元植 一七六二
翟际华 一七六三
王城 一七六三
刘栻 一七六三
卷六十
查林 一七六五
王桐 一七七〇
张廷选 一七七一
庐廷栋 一七七二
张瓛 一七七四
王拱端 一七七四
刘天义 一七七五
张炳墀 一七七五
康钧 一七七六
孙超曾 一七七六
马毓醇 一七七九
杨继曾 一七七九
冯晋 一七八〇
郑佐 一七八〇
缪共位 一七八一
孙人杰 一七八二
王廷樾 一七八三
王际清 一七八三
王廷椿 一七八四
张虎士 一七八四
郑朴 一七八四
邓兴业 一七八五
孙兆麟 一七八五
陈桂攀 一七八六
冯嘉兰 一七八六
张百䘵 一七八六
刘敦福 一七八七
边芝云 一七八七
赵璋 一七八八
边寿封 一七八八
姚承谦 一七九〇
步际梅 一七九一
王惟攽 一七九一
胡衡龄 一七九二
许维一 一七九二
刘宏煦 一七九二
黄中观 一七九三
夏应涵 一七九三
程玉瑲 一七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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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道光十九年(1839),陶梁编纂的《国朝畿辅诗传》刊行,选录顺治三年(1646)至道光十七年(1837)近二百年间畿辅地区的诗歌。作为省级区域的断代总集,《畿辅诗传》规模庞大,征引宏富,无论是存人还是存史,都达到了全面而系统的高度。
陶梁(1772—1857),字宁求,号凫芗,一作凫香,江苏长洲(今苏州)人。嘉庆十三年(1808)二甲六名进士。选庶吉事,授编修。出知永定府,调正定,又调大名,累迁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富收藏,精鉴赏。陶梁在畿辅为官凡23年,为人风雅,著有《红豆树馆诗稿》,又交游广泛,《畿辅诗传序》:“梁系官于斯,前后凡二十三载。先是在京师,已与其邑之人士游,至是益习其土风,谙其故事。而邑人士亦多以所藏选本见视。乃始荟萃诸作,録而传之。”因此陶梁对畿辅风土人情皆深有体悟,对诗歌文献的搜罗又不遗余力,《畿辅诗传》选域宽广,细大不捐,兼综各家,名家则多录诗作,小家亦酌录备存。不仅如此,陶梁还以小传、诗话的形式,补充材料,评品诗艺,不常见的材料所在多有,《畿辅诗传序》:“复为小传、诗话,以综其事,多者不敢滥,僻者不敢遗。”通观此书,则清代畿辅诗歌的整体面貌可一览无余,其区域特色亦可作初步探讨。

清代畿辅诗歌的一个显著特点是量的增长,诗人和作品数量远超前代,呈现繁荣景象。据《畿辅诗传凡例》,“兹选自顺治丙戌,迄道光丁酉,共得八百七十五家,汇成六十卷”,《畿辅诗传》收录诗人875家,除征引总集、目录等文献110余种之外,另搜集到畿辅地区诗歌别集500多种,数量颇为可观。与此同时,清代畿辅地区的著述同样呈现繁荣景象,据《民国河北通志稿》,在《文献志》“艺文”部分,明代为一卷,而清代则有四卷之多,粗略估算,清代畿辅地区的著述数量是明代的4倍之多。徐世昌《大清畿辅书征序》搜罗著录清代畿辅十一府六州文献4188种,作者1877人,正是得益于这种浓厚的文化氛围,使得清代畿辅地区的诗歌创作走向繁荣。
明、清两代皆定鼎北京,国祚皆长达二百余年,因此进行数量比较有一定的参照意义。孙承泽《畿辅人物志序》:“明贤蔚起,或生自土著,或徙自他方,依光日月,彪彪炳炳,代不乏人。”但从文学家的産出而言,明代畿辅显的寥落沉寂。以已出诸断代总集而论,明、清两代诗歌总集尚无消息,但词总集已出了不少,因为词人大多是诗人,可体现大致情况。以《全明词》、《全明词补编》而论,北直隶词人共28人,而且没有优秀词人。而清代情况要乐观的多,叶恭绰《清代词学之摄影》统计确知籍贯的词人4237人,占籍直隶58名,满洲58名,顺天府10名,总计126人,这个数字与《全清词钞》入选数量大致相符;《全清词顺康卷》收录直隶籍22人,准此而论,清代直隶籍词人当在100人以上,而且不乏梁清标、舒位、边浴礼等具有一定影响的词人。这与著述总量的估算情况较为一致,即清代畿辅地区著述总量是明代的4倍。正如谢永芳所论,“单就明代而言,北直文学家至少是北直词人对于有明一代文化的贡献,显然是与其地所处的文化次核心地位不相符的”。而清代畿辅地区的文学家虽无法媲美江南文化核心区,但总体而言与其文化次核心地位是相称的,《畿辅诗传凡例》所言不虚:“声音之道与政通,教化之行自近始,畿辅为首善之区,我朝定鼎以来,重熙累洽,垂二百年。文治聿兴,人才蔚起。和其声以鸣盛者,指不胜屈。”陶梁等搜罗200年间畿辅诗人875名,别集500余种,从时间上仅占清代的34。按可比计算,晚清畿辅诗人当不少于220名,别集100余种,那麽清代畿辅诗人约有1100人,诗歌别集超过600种,这个数量和规模当然无愧于清代畿辅地区的政治和文化地位。另外,还有一部丛书可做参照,王灏所编《畿辅丛书》收书185种,明代约20种,清代著作超过100种。而王灏光绪六年(1880)即已去世,晚清31年间的畿辅著作没有涉及,明、清两代入选数量比更达到5倍以上。因此从数量来说,清代畿辅诗歌较之明代有显著增长,更远超此前更早的畿辅地区。
张宏生师论及清代词人之衆、作品之多达到空前程度时说:“数量幷不等于质量,多幷不等于好。但相当的数量必然表现出一定的质量,也是不容怀疑的事实。”量的增长同时伴随质的提升,清代畿辅地区出现若干具有全国性影响的诗人,如申涵光、梁清标、边连宝、翁方纲、纪昀、戈涛、朱筠、朱珪兄弟、舒位、张之洞、史梦兰等。而明代畿辅诗坛,仅有李延兴、石珤、杨继盛、刘干、赵南星等有一定影响的诗人,而且难以拿到全国层面去说,在明代诗歌史上的分量不重。相比之下清代畿辅诗坛就堪称成就辉煌,体现畿辅地域的诗人旺盛的创造力和优秀的诗艺水平。以清初而论,申涵光是河朔遗民诗群的“巨擘”,为“顾炎武、傅山一系南北沟通的名家”。畿辅诗歌以乾隆朝最为辉煌,陶梁《红豆树馆诗话》:“乾隆中畿辅前辈以宏奬风流为已任,首推朱文正、纪文达两相国,而覃溪先生鼎峙其间,几欲狎主齐盟,互执牛耳,通籍以后,屡持文柄,英才硕彦识拔无遗厥,后多以文名。”描述朱珪、纪昀、翁方纲在当时诗坛鼎足而三,互执牛耳的盛况。阮元《纪文达公遗集序》表彰纪昀:“公之学在于辨汉宋儒学之是非,析诗文流派之正僞,主持风会,非公不能。”至清代后期,仍有舒位、张之洞、史梦兰、边浴礼等诗人,享誉一时。如龚自珍《己亥杂诗》赞许舒位“如此高材胜高第,头衔追赠薄三唐”,谭献《重刻瓶水斋诗集序》亦称许其“天才亮特”、“诗篇雄俊”。清代畿辅地区诗歌在数量显著增长的同时,涌现出若干具有全国性影响的优秀诗人,体现量、质齐升的整体发展趋势,真正达到了繁荣昌盛的程度。在经历了明代200余年的低谷期之后,清代畿辅成为全国诗歌发展的核心区之一,幷在乾隆朝一度达到巅峰状态,无愧于其政治文化首善之区的地位。诚如王树楠《大清畿辅先哲传序》所云:“二百数十年来,畿辅人才之衆几甲天下。”

清代畿辅诗歌在保持“清刚慷慨”之地域性特质的同时,吸收多种风格质素,形成多样化特征,既有区域性特色,又容纳综合性的风格。
出于地理、气候等因素,畿辅诗人性格开朗豪爽,这一点在诗歌中得到了反复的表达。魏征《隋书·文学传序》比较南北方的文学说:“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崎,河朔词义贞刚,重乎气质。气质则理胜其词,清崎则文过其意。理深者便于时用,文华者宜于咏歌。此南北词人得失之大较也。”河朔一般泛指黄河以北的区域,《宋史·地理志》曰:“河朔幅员二千里,地平夷无险阻。”其实最能代表河朔的还是畿辅地区。中唐时期范阳人(今北京房山)贾岛是著名的苦吟诗人,精于雕琢,喜写凄苦枯寂之意境,自谓“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但他也写有《剑客》这样刚劲的作品:“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为不平事。”这是典型的畿辅诗歌的作风。清初畿辅地区出现过一个诗歌流派,叫做河朔诗派,其代表性的总体特征是“清刚”。诗派领袖申涵光在《畿辅先贤诗序》中说:“盖畿辅山川雄广,士生其间,多伉爽大义,无幽滞纤穠之习,故其音闳以肆,沉郁而悲凉,气使然也。”他自己的诗歌就是如此,《送赵秋水入都》:“人生感意气,杀身为知音。”《咏古》:“壮士不为金,感君重士心。”沈兆澐《蓬山诗存序》:“燕赵山川雄广,士生其间,多伉爽明大义,无幽涩穠纎之习。故其音宏,以肆沉郁而悲凉地使然也。我朝文治聿兴,英才蔚起,申涵光、杨思圣开河朔之派,一时如殷岳、张盖、刘逢源、刘湛才力无不相埒。”具“刚果之气”是其诗的主要特点,但同时晚年所作又“冲夷淡寂”,《僻地》:“僻地人烟少,萧晨物象清。天空孤鸟没,日落远山明。”在主体风格中容纳别样的趣味。
清代畿辅地区崇尚理学的风气很盛,出现过孙奇逢、顔元、李塨这样的大儒,因此“合程、朱、李、杜为一身”(申涵光《马旻来诗引》)是畿辅诗人的追求之一。理学对诗歌的影响,一方面会导致如赵湛《省心吟》“百行此其源,立身首孝弟”之类质木无味的诗作;另一方面影响诗歌的政治趣味,过分强调修身养性,可能会缺少气节,刘世南甚至这认为理学会“腐蚀思想”,使人成为“奴儒”。但这只是明显可见的表现,更深层次的影响是诗人心态,相对于江南士子的温柔才情、婉转多姿,畿辅诗人更重学问,尚雅正,思想趋向于保守,甚至于把诗写得呆滞,毫无灵动之感。容城孙奇逢是清初畿辅理学大家,所作诗正如陶梁所评:“征君诗多,朴实说理,而品学卓越,如岱顶苍松,岂屑与吟风弄月之辈较短长乎?”如《秉烛吟》即是议论之体:“乾坤原易简,阴阳自偶奇。时物任行生,俯仰夫何疑。古来贤达人,别是一须眉。秉烛光几何,勉勉有前师。”大兴翁方纲提倡肌理说,善于写学问诗,“几于言言征实”(张维屏《国朝诗人征略》),“似诗非诗,似文非文”(刘声木《苌楚斋随笔》卷一),是诗中别体。陶梁《红豆树馆诗话》则从正面评价说:“征文考典几于无一字无来历,而雄杰之气、峭拔之笔相辅以行,摆脱町畦,别开奥窔,神韵、风格、性灵诸说皆不足以囿之,匪独为畿辅诗人一大宗,实近日文章家所未有也。”在学者眼中,翁方纲这种诗风是有其独特的价值的,缪荃孙《重刻复初斋诗集序》说翁方纲诗“可以见学力之富,不必随园之纤佻,船山之轻肆,而后谓之性情也。”比之袁枚、张问陶这样倍受肯定的纯文学诗人,翁诗有其特点。学问、思致也是人的性情,畿辅诗歌在这一点上与浙派诗有相同之处,又有自己的特色。
畿辅诗人也崇尚性灵之诗,对于山水之美、隐逸情趣有着独到的书写。如献县纪昀《富春至严陵山水甚佳》其二:“浓似春云淡似烟,参差绿到大江边。斜阳流水推篷坐,翠色随人欲上船。”清新灵动,以拟人手法写空翠逼人之感,生动而令人如身临其境。献县戈涛《坳堂诗集》中山水诗犹多,“所作格律峻整、气力磅礴”,对畿辅地域风光的描写尤有特色,既有雄壮之音,《过正定》:“涿鹿风云气,常山虎豹形。邦几拱千里,锁钥壮重扄。”又有清新之趣,《赵州道中》:“緑芜斜径带裙腰,麦陇烟深雊雉骄。山色浴蓝初过雨,柳阴披幄乍闻蜩。”大兴舒位倾心于袁枚的性灵诗说,幕游南方,有轻灵之作,如《施秉道中》:“栀子花开四面风,山坳蝴蝶草根虫。无人解赠同心者,乱插红藤笠子中。”但畿辅的基因使他在性灵派中有所创获,陈文述《舒铁云传》说他“以奇博创获,横绝一时。”如《再赠陈髯》“手弄梅花过岁寒”,正悠然写来,后面却斗转为“半世雄心磨剑具,一等老眼借书看。登临山水年年别,嫁女昏男事事难”这样矫健的风格。故舒位有性灵派的纤巧之美,同时又有横绝之态,谭献《瓶水斋诗集跋》说他“求之高、岑、欧、梅且变化”,龚自珍《己亥杂诗》专门赞美他“郁怒清深两擅场”,是乾嘉之际诗坛的巨匠。张爱玲的祖父丰润张佩纶,既有慷慨的诗作,如《孝达前辈致海南香、雷州葛》:“惊雷飞雹起无端,五月披裘怯夜阑。独有故人知傲骨,葛衣能敌九边寒。”又有写文人雅趣的清新之作,如《晚春》:“市尘知避俗,兀坐玩春深。火烬茶香细,书横竹个阴。惜花生佛意,听雨养诗心。傲吏非真寂,虚空喜足音。”
对于边塞诗这一传统题材,畿辅诗人既有承继传统的慷慨苍凉之作,也以各自的才性写出新颖的境界,体现畿辅诗人的创造性。边塞诗的作者大多有着谪戍或游历边塞的经验,因此写来生气淋漓。蔚州魏象枢《雁门关述所见》“边气春犹劲,关门草未生。荒陂存汉朝,古塞系羊城。径曲随人转,山高觉马轻”诸句,古边塞的荒寒高阔生动可感。长垣郜焕元《赠李将军戍楚》“射虎未闻封李广,雕虫犹复困扬雄。千群代马悲笳里,独戍江湖险塞中”,对友人困顿的军旅生涯深表同情,慷慨激昂。纪昀之子纪汝佶《老将》“但使三边停遣戍,何妨百战未封侯。沾袍热血腥还在,报国雄心病岂休”,写尽久经沙场老将的爱国豪情。天津沈峻的边塞诗则写出讽刺之意和劳生之叹,《抵通化作》对朝廷拓边政策有所反思,感慨深沉:“寻河直到大荒流,禹画何曾尽九州。瀚海几程常载水,龙沙四月尚披裘。山围戍卒羁臣梦,城拥风戈露雉秋。圣世筹边逾汉代,漫教定远觅封侯。”《平番道中》含蓄道出戍边的酸辛之感:“褰帷向日绝风埃,无数遥山扑面来。小市几家还筑堡,戍楼数里又逢台。松林背岭深无路,水碓冲波殷若雷。撩乱春愁向春问,梨花何事避人开。”上举数例以继承边塞诗传统为主,而纪昀《乌鲁木齐杂诗》160首、卢龙薛国琮《伊江杂咏》120首则以谪戍新疆的经历,写出清代疆域意识下的新边塞诗。首先是改变如唐代岑参那样作意好奇、渲染边塞苦寒的写法,而是注重表现新疆的风土民情,以歌诵王化之立场,赞美丰饶物産和民族和睦。纪昀《乌鲁木齐杂诗序》:“今亲履边塞,纂缀见闻,俾寰海内外咸知圣天子威德郅隆。开辟绝徼,龙沙葱雪,古来声教不及者,今已为耕凿弦诵之乡,歌舞游冶之地。”如纪昀写土産青盐“分明青玉净无瑕”,薛国琮写阿克苏红盐“煮海何须循旧法,山前片片簇桃花”。其次是对边疆历史、舆地进行考察,以学者的严谨细致书写新疆的风物。钱大昕《乌鲁木齐杂诗跋》:“他日采风谣、志舆地者,将于斯乎征信。夫岂与寻常牵缀土风者,同日而道哉?”因此纪昀在诗后均有自注,补充相关信息,多有踏勘考证之语,如“北庭故堞人犹识,赖有残碑记大唐”注:“后得唐《金满县碑》,乃知唐北庭都护府城。”薛国琮《伊江杂咏》亦每诗皆注,征引典籍甚多,如《北户录》、《西征录》、《西域记》、《北史》、《汉书》等。
清代的畿辅地区,地近京师,诗人们与诗坛的主流互动更加深入,或者说畿辅诗人本身就是诗坛主流的一份子。畿辅诗歌的艺术视野更为宽阔,风格也趋于多样化,既保持慷慨清刚的区域特色,又容纳综合性的风格;淡逸、轻灵、质实、沉郁,都在畿辅诗歌的涵盖之内;性灵之诗、学问之诗,亦所在多有;在传统诗歌题材的写作方面,既能以传统风格记事抒情,又能有所创造,加入新的因素。


清代畿辅地区处于政治中心,在空间上接受王化更为直接,地位显要,名臣辈出,润色鸿业,鼓吹教化,是畿辅诗歌区域特色的重要方面。陶梁《畿辅诗传序》:“畿辅为辇毂近地,……而以仰承至意,鼓吹休明者,尤非他省可企及。”又说:“近畿渥被皇泽,承宣懿微,有如《周南》、《召南》,及汉家三辅者然。”他将保定高阳县人李霨置于卷一,独占一卷,可见重视,《畿辅诗传凡例》:“高阳相国勛业巍然,泽州陈廷敬谓其诗遭际盛时,有雍容太平之象,允宜冠冕群贤,列于卷首。其同时从龙之彦,科目系在前朝,诠次较后,以示区别。”这当然与陶梁的官僚立场和价值取向有关,以李霨官至东阁大学士,列在卷首,为清初畿辅诗人之冠。但同时他也揭示了清代畿辅诗歌的重要内容是应制,是润色鸿业,表达对朝廷的拥戴感激,“非他省可企及”。陶梁《红豆树馆诗话》:“国朝定鼎之初,北方实多贤辅,而文章彪炳,开一代风气之先者,首推坦园相国。盖承其父文敏公国橧遗训,黼黻升平,殚心献替,不动声色,勛业伟然。今读《坦园集》,六代三唐,合炉而治,联珠缀玉,蔚为盛世元音,以视唐之燕、许,宋之杨、刘,洵足方轨齐轸,故著录较多,为是集冠冕焉。”《畿辅诗传》首选李霨《耕田恭纪》十首,即典型的歌颂鼓吹之作,诗小序:“顺治十一年仲春,肇举耕耤之礼,霨叨侍从,获睹盛典,赋诗十章,俾击壤者讴焉。”李棠《心远堂集序》:“观先生应制诸篇,以及唱酬题咏之作,宏音亮节,具有殷然忠爱、蔼然敦厚之思。固宜其藻焕皇猷,谟训同垂也。”说明表达政治认同的诗歌,在当时受到很大程度上的认可,被认为是诗歌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畿辅诗人在这方面的用力甚勤。纪昀对李霨这类创作深表认同,《心远堂集提要》:“遭际盛时,故其诗有雍容太平之象,古人所谓台阁文章者,盖若是矣。”
歌功颂德,或许是清朝身居高位的文人都有的创作内容,但畿辅诗人似乎显得尤为突出,体现出作为京师外围的文士,对王化的感受最为直接,更为容易表露出臣服的心态。清初畿辅名臣辈出,畿辅文人对满清政府接受起来十分迅速,较少江南士子坚持“夷夏之防”的决绝和亡国破家的沉痛,很快参与到新政权的建设当中去。如李霨为顺、康两朝重臣,其父李国橧在明朝官至大学士;傅维鳞顺治间官至工部尚书、太子少保,而灵寿傅氏在明代久沐皇恩,傅承问、傅铤、傅永淳皆官居要职;父亲明太仆寺丞申佳胤在甲申之变殉国死难,申涵光只恨李自成,而在《辞辟举书》说自己在清朝“实受再造”;梁清标是明崇祯十六年(1643)进士,在顺治元年(1644)即接受编修之职,官至户部尚书、保和殿大学士;魏裔介的祖父魏纯粹是万历三十二年(1604)进士,他在顺治三年(1647)中进士后,成为清初名相,在康熙朝官至吏部尚书、保和殿大学士、太子太傅。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再从创作来看,梁清标诗作《蕉林诗集》,《四库提要》评价:“作于明季者多感慨讽刺之言。及入本朝以后,则渢渢乎春容之音矣。”感情基调有如此的反差,集中应制鼓吹之作不少,魏裔介《蕉林诗集序》:“应制记事,陈大雅德音之辞。”魏裔介本人亦复不少这类诗作,《秋猎南苑》写出作为文臣扈从出猎而洋洋自得的心态:“玉靶雕弓斜控鞍,箭如鸱叫万人欢。儒臣后骑承恩宠,指点黄羊亲与看。”
再看乾隆朝畿辅诗歌三大巨子朱珪、纪昀、翁方纲,是具有全国性影响的诗人,其润色鼓吹之作仍然占据了重要位置。陶梁毫不讳言,《畿辅诗传凡例》:“近日如朱文正、纪文达、翁覃溪三公诗集,高文典册,足以鼓吹休明,久称燕许大手笔,窃恐同时馆阁诸公未易齐驱幷驾也。”把善于“鼓吹休明”作为三人诗歌优点来夸赞,幷以为同时馆阁都比不上。沈兆澐《蓬山诗存序》则以赞叹的口气说:“朱文正、纪文达、翁覃溪三公,鼓吹休明,洋洋乎大观矣”从清初畿辅名臣善于歌功颂德,到乾隆诗坛名家也善于鼓吹休明,可以看到畿辅诗歌这一区域特色的继承脉络,即从畿辅士人政治臣服心态出发歌颂朝廷。朱珪的这类创作,陶梁《红豆树馆诗话》:“《知足斋集》中应制诸作,摛华掞藻,实大声宏,渢渢乎朱弦清庙之音。”又如纪昀,其《纪文达公遗集》收入诗歌16卷,前四卷为“恭和圣制”,卷五为“丙子春帖子、二巡江浙恭纪”、卷六为“西域入朝、大阅礼成恭纪”、卷七为御试土尔扈特归顺,卷七为千叟宴。卷九到卷十三为题赠诗、交游、吊古抒情等,卷十四为乌鲁木齐杂诗。卷十五、十六为馆课存稿。与润色鸿业直接相关的诗占了7卷之多,占总数约44%。虽然这与纪昀是文学侍臣有关,但与其他区域尤其是江南文人相比,其比重之大是很突出的。纪昀即便在写《乌鲁木齐杂诗》之时,仍把“鼓吹休明”看成是自己的职责,《序》:“昔柳宗元有言:‘思报国恩,惟有文章。’余虽罪废之余,尝叨预承明之著作,歌咏休明,乃其旧职。”出于对朝廷的政治情感认同,文士以诗歌的方式讴歌朝政,表达忠君报国的情怀,纪昀这一表述有相当的代表性。王昶《蒲褐山房诗话》提到纪昀的“应制之作”为“词苑所宗”,作为乾隆朝畿辅诗人才、学之表率,其诗作不仅是畿辅区域特色的集中体现,也必然会带动其他士子的类似创作。


清代畿辅诗歌的另一个特别值得注意的现象是民族融合,尤其是满汉融合,开拓了诗歌的疆界,获得新的成就。
清廷定鼎北京,大量的旗籍文人常驻京师及周边,他们的汉语诗歌创作为畿辅地域的诗歌注入了新的活力。陶梁《畿辅诗传凡例》:“八旗分驻京师,氏族则肇自沈阳,流长源远,前见《熙朝雅颂集》,搜罗宏富,选择精严,几于无体不备,无美不收,洵足萃长白之宏文,标盛京之杰作。迄今人材益盛,诗集日增,必有重编续集,以昭一道同风之治者,故非是集所能方驾,而亦不废幷存耳。”这是就选录诗歌的标准而论,侧重籍贯渊源。史梦兰则认为:“《畿辅诗传》不收旗籍,亦以八旗分驻京畿,不归州县统辖。”这又是从行政管辖的角度来说。清朝长期实行旗、民分居的制度,旗籍文人集中居住在畿辅区域之内,但地方对他们没有管辖权。但从文学发生、发展的实际空间场域来看,聚居在畿辅的旗籍文人的创作与长白、盛京无关,是否具有行政管辖权与文学的産生空间也无关。故考察清代畿辅诗歌的历史发展,不能把长期居住在畿辅旗人排除出去,割裂旗、汉,从而导致对畿辅汉语诗歌创作的客观历史情况认识片面的问题,甚至对满、汉融合这一诗歌区域发展的新特点视而不见。梅成栋编《津门诗钞》专门考虑到流寓、寓贤的问题,幷予以收录,《津门诗钞凡例》:“集中终册有流寓、寓贤,及附见职官数卷,非借才于异地,或因其人之子孙已占籍津门,或其诗有关于吾乡名胜、古迹、物産、风俗、或与吾乡名士、大夫赠答酬唱之作,或其人之功德惠政有洽此邦。存其诗,怀其人,以志甘棠之爱。”这一处理方式较为全面地反映了区域诗歌发展的历史状貌,旗籍文人长期甚至终身都在畿辅地区生活,与该区域血脉相连,其关系较之流寓、寓贤更为紧密。
在畿辅地域发生的汉诗创作,旗人不仅甚为活跃,而且取得了客观的成就,说明旗人迅速接受了汉族文化,幷达到较高水平,形成了可观的规模。铁保《白山诗介凡例》:“本朝满洲、蒙古、汉军,既系从龙之彦,更生首善之区,名作如林,岂容缺略?”虽以“白山”为诗歌总集的地名,但从“更生首善之区”来看,《白山诗介》所收诗人多与畿辅地区有关系。嘉庆九年(1804),仍由铁保领衔编纂,在《白山诗介》基础上扩充而成的《钦定熙朝雅颂集》刊行,收录清初自嘉庆初年585位满洲、蒙古、汉军八旗旗人7700余首诗作,首次较为全面反映了旗人诗歌创作的情况。需要指出的是,《熙朝雅颂集》是旗籍文人和畿辅文士通力合作编成的,由满洲正黄旗人铁保领衔,实际出力的是蒙古正黄旗人法式善;参与的畿辅文士是纪昀和朱珪。纪昀和铁保还合作编纂了《钦定八旗通志》,交往密切;朱珪、翁方纲都为法式善《清秘述闻》作《科名故实二书序》,相互间诗歌交游甚为频繁。畿辅文士与旗籍文人的文化互动,对八旗诗歌文献的保存和发扬起到了重要作用,同时也推动和促进了诗歌创作。
旗籍诗人中的佼佼者铁保和法式善的诗歌活动时间,恰与畿辅诗歌发展的高峰期相互交叠,二人又与畿辅诗歌巨子朱珪、纪昀、翁方纲交往频繁,存在着某种必然性。嘉庆帝《熙朝雅颂集序》:“夫开创之时,武功赫奕。守成之世,文教振兴。虽吟咏词章,非本朝之所尚,而发抒心志,亦盛世之应存。”旗人接受汉化,积累到乾嘉时期到达一个高点,正如王学泰所言“体现了旗人文化的进步和满汉人民相处的和谐”,《雅颂集》的编刊,“是满族上层和文士公开融合于汉文化之中的标志”。旗人汉化氛围日渐高涨的情况下,出现优秀的旗籍诗人,有其必然性。满清政权由开创期(顺康)进展到守成期(乾嘉),畿辅作为首善之区的地位也随之稳定,畿辅文士中的优秀分子朱珪、纪昀、翁方纲获得了较高的政治地位,都官至内阁学士,凭借这种地位,提携后进,成为诗坛的焦点人物。同在畿辅诗坛活动的汉族诗人和旗籍诗人因而可以在同一平台上进行交流对话,从而构建了乾嘉畿辅诗歌民族融合的诗史新景象。
从早期宗室诗人吟咏政治失势后凄凉的感怀,到乾嘉间充分汉化之后形成自己风格的铁保和法式善的诗歌,畿辅地区的旗籍诗人为畿辅诗歌的丰富性增添了更为丰富的色彩。铁保倡举写真景实情,写出诚恳自然的诗歌,往往即事抒怀,慷慨沉郁,《抒怀》其二“华发萧骚事远游,万三千里此淹留”,把贬谪之悲写的豪阔动荡。铁保的“真”,还带有马上民族的风习,剽悍直接,《塞上曲》:“陌上健儿同牧马,一声齐唱大头刀。”法士善则与铁保不同,他既有馆阁的闲雅做派,又具神韵诗派的清幽之美,体现出承平日久,充分汉化后旗人风流自赏的特点,从文本上来看几乎与汉人的诗歌没有区别。得益于满汉融合的氛围,当晚清畿辅诗坛充满着末世哀音,旗籍诗人也以自己的人生悲歌参与进来,如奕志、奕澴等多写愁苦之音。而满洲镶蓝旗才女顾春,其《天游阁集》中在丈夫奕绘去世后写的自伤身世诸诗,字字血泪,感人至深,允为畿辅女性诗歌之冠冕,为中国女性诗歌史增加了难得的精品。


上述论断当然不足以概括清代畿辅诗歌区域特色的丰富性和多样性。清代畿辅诗歌文献有待于进一步搜集和整理,文本也需要更为细致的解读,才能认识的更为深透。总起说来,清代畿辅诗歌的历史价值有以下三个方面值得注意:
首先,清代畿辅诗歌有其独特的艺术价值,其中的优秀诗作,凝聚着创造性的智慧和才华,需要我们去发掘和表出,以纠补目前对于清代诗史区域性认识偏颇乃至错误的方面。陶梁《畿辅诗传凡例》:“历观诸家选本,往往详于南而略于北,不知诗人何地,蔑有兹集所收。……天之生才,不以地限,操觚之士,未暇徧观,先存轩轾之见。岂通论乎?”清代诗歌选家“详于南而略于北”由来已久,有江南诗歌艺术价值整体上较高的因素,但也有北方诗歌文献整理和研究相对滞后的因素。略举一例,如清初畿辅诗歌一般都论到申涵光,极少有人提到巨鹿杨思圣,《畿辅诗传凡例》说:“杨犹龙才力亦足相埒,入蜀后诗尤为波澜老成,于南施北宋外别树一帜。”这是很高的评价,把杨思圣提到与清初主流诗人相比较的层次去说。又《红豆树馆诗话》:“《且亭集》“近体多于古体,五律尤多于七律。申涵光称其俊音亮节,上宗老杜,近比信阳;王企埥称其寄托深远,一往豪迈,皆非溢美。”如《入栈纪行》其八:“男儿生不偶,辛苦远行游。蜀道连天堑,山川阻且修。登车抗前旌,慷慨弹蒯缑。功名既有分,亦不为封侯。所悲同衆人,白首老园丘。浩歌怀古烈,马嘶风飕飕。谁能乞世怜,永为高士羞。”有顿挫悲壮之境,而声音浏亮俊朗,声情一体。类似的在艺术上有造诣却被埋没的清代畿辅诗人还有很多,有待我们去发现。
其次,历史是一面镜子,深刻理解清代畿辅诗歌的区域特色,有利于今天京津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扬,如何扬长避短,既不丢掉地域性的优秀传统,又能与新时代共同进步,体现时代脉搏的律动,或许从中能找到有价值的参照。王长华指出,宋代以后燕赵地区文学的发展面对三大文化转型:“黄河文化的衰落与长江文化的崛起、传统的燕赵文化向近世的京畿文化转型、唐宋文化的转型。”具体说来,经由金元明清四朝近千年的经营,传统燕赵文化已经完成了向近世京畿文化的转型,转型的过程有很多的经验和教训,可以成为今天京津冀文化协同发展的借鉴。比如元代大都文化圈在通俗文化上保持着领先地位,而明代北直隶地区200余年时间诗歌创作成绩全面落后于南方,有什麽教训可以汲取?清代畿辅诗歌在大致重合的区域发展,真正取得了文化次核心地位,在长江文化崛起的大背景下保证了畿辅诗歌区域的有效增长,有什麽经验可以参照?
最后,清代畿辅诗歌作为中华文学发展之重要且典型的区域个案,其中所蕴含的重要历史价值,亟需进一步深入研究。张国星指出:“中华文明是‘满天星斗,百川归海’。中华文化以及作为其重要载体的中国古代文学,自来就是多民族、多源文化—文学在交汇中交流,在交流中达成交融的历史。”清代是非汉族政权统治时期,文化落后民族成为政权主人,满族所代表的游牧文化在碰撞中与汉族所代表的农耕文化相融合。由于旗人居住空间上集中于畿辅地区,因此这一地区的文化碰撞和融合进程更加集中和典型。以诗歌来说,清朝前期的统治者提倡旗人尚武,抑制旗人从事汉语诗歌写作,但最终文化融合的潮流取得胜利,旗人汉诗写作蔚为大观,以《熙朝雅颂集》的编成为标志。严迪昌说:“八旗诗风炽盛,从文化现象言,当然是满汉融汇的佳事,对华夏整体文化的演进,显然是积极的推促。”中华文化就是在各民族的共同参与下最终凝聚而成的,朱万曙认为:“民族之间的战争、政权之间的更替,往往激发文学家的创作激情,带来文学创作的新貌,其间往往折射着民族文化交融的历史背景。”清代畿辅诗歌的区域特色是在民族融合的历史背景下形成的,畿辅空间中各民族如何参与汉诗写作,共同酝酿畿辅诗歌的新面貌,其历史细节必定是多姿多彩的,其运作机制也是复杂的,只有弄清楚这些问题,才能准确揭示出其中的历史价值和意义。


《国朝畿辅诗传》于道光十九年由红豆树馆刊刻以来,未曾重刊,故道光刻本为该书传世唯一版本。此次整理即以道光刻本为底本。底本漫漶不清,而致缺字者,据他书校补,并出校记;缺字未能校补者,以□表示。底本误字,显系误刻者,如东坡刻为“东波”、口占刻为“口古”,迳改,不出校记;如据他本校改者,则出校记。总的来说,校记条目不多,不单独开列,以按语的方式在句下以小字注出。避讳字,如王士禛刻为王士正,丘刻为邱者,迳改,不出校记。书中所选录之组诗,为醒目考虑,皆加其一、其二、其三等字样,依次排列。鉴于我们学殖尚浅,校点疏漏之处恐难避免,敬请读者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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