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藏·儒家部·白虎通德论卷(附独断)(全十六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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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著  者 方勇 定价 13400.00
责任编辑 司领超 ISBN 978-7-5013-8033-6
出版时间 2024-05-30 版次 B1
印刷时间 2024-05-30 印次 Y1
库存提示 有书 规格 精装,正16开,
丛  书  名 子藏
所属分类 哲学宗教
中图分类 B220.5;B234.995
读者对象 广大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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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简介[ 滚动 - 展开 ]  
 


《子藏•儒家部•白虎通德论卷》(附独断)是“子藏”系列之一种。《白虎通德论》,又称作《白虎通义》《白虎通》,是汉代儒家的重要著作,代表了东汉朝廷及儒者对于当时重要问题大体一致的看法。在中国思想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本卷收录目前所知有关《白虎通德论》白文本、节选本、辑佚本、评点本及相关研究著作(原则上截止到一九四九年)四十四种。蔡邕为汉代前期儒家代表人物,在汉代历史上具有一定代表性,其所著《独断》有二卷本和一卷本两种传本,为较完整地体现汉代儒家思想全貌,本卷辑得《独断》相关文献十四种,附于《白虎通德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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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目録



第一册



《子藏》總序方勇一



《白虎通德論卷》前言劉思禾一



凡例一



 



白虎通德論十卷(漢)班固撰



元大德九年(1305)無錫州學刊本一



白虎通德論二卷(卷上)(漢)班固撰吳梅校並跋



明嘉靖元年(1522)傅鑰刊本三三三



第二册



白虎通德論二卷(卷下)(漢)班固撰吳梅校並跋



明嘉靖元年(1522)傅鑰刊本一



白虎通德論二卷(漢)班固撰周越然題識



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葛璚刊本(原書卷上缺葉六十七)一五七



第三册



白虎通德論二卷(漢)班固撰



明萬曆間新安程氏刊《漢魏叢書》本一



白虎通德論四卷(漢)班固撰



明萬曆二十年(1592)刊《廣漢魏叢書》本二七七



第四册



白虎通德論二卷(漢)班固撰佚名批校



明萬曆二十二年(1594)蔣杰清源榷署刊本一



新刻白虎通德論二卷(漢)班固撰



明萬曆間胡氏文會堂刊《格致叢書》本二七三



第五册



白虎通德論二卷(漢)班固撰(清)丁丙跋



明萬曆間俞元符刊《津逮秘書》本一



白虎通德論四卷(卷一至二)(漢)班固撰(清)孫詒讓批校



明刊本三四九



第六册



白虎通德論四卷(卷三至四)(漢)班固撰(清)孫詒讓批校



明刊本一



白虎通德論二卷(漢)班固撰



清乾隆七年(1742)刊《秘書二十一種》本一三九



白虎通德論四卷(卷一至二)(漢)班固撰



清乾隆五十六年(1791)金谿王氏刊《增訂漢魏叢書》本三七九



第七册



白虎通德論四卷(卷三至四)(漢)班固撰



清乾隆五十六年(1791)金谿王氏刊《增訂漢魏叢書》本一



白虎通四卷附考一卷闕文一卷校勘補遺一卷(漢)班固撰(清)盧文弨校並撰



校勘補遺(清)莊述祖考並輯闕文清乾隆嘉慶間餘姚盧氏刊《抱經堂叢書》本一四一



第八册



白虎通德論四卷(漢)班固撰



清光緒元年(1875)湖北崇文書局刊《子書百家》本一



白虎通義四卷附録一卷(漢)班固撰



清光緒二十年(1894)增刊《武英殿聚珍版書》本一七九



第九册



白虎通德論十卷(漢)班固撰



民國五年(1916)南陵徐氏刊《隨庵徐氏叢書續編》本一



白虎通德論十卷(卷一至四)(漢)班固撰



民國八年(1919)上海商務印書館《四部叢刊》影印元大德九年(1305)重刊宋監本三三三



第十册



白虎通德論十卷(卷五至十)(漢)班固撰



民國八年(1919)上海商務印書館《四部叢刊》影印元大德九年(1305)重刊宋監本一



白虎通義四卷(漢)班固撰



民國二十三年(1934)陝西通志館排印《關中叢書》本一六九



白虎通類纂(明)沈津輯



明隆慶元年(1567)含山縣儒學刊《百家類纂》本三九九



白虎通(明)歸有光輯評(明)文震孟參訂



明天啓五年(1625)刊《諸子彙函》本四六三



班子奇賞一卷(明)陳仁錫評選



明天啓六年(1626)刊《諸子奇賞》本四九五



第十一册



班固白虎通德論纂一卷(明)韓錫撰



明天啓間抄本《韓氏叢抄》一



白虎通别解(明)黄澍葉紹泰編



明崇禎十一年(1638)香谷山房刊《漢魏别解》本八九



白虎通德論(明)吳世濟輯



明末清初刊《漢魏叢書抄》本一五七



白虎通義校稿一卷(清)吳騫撰



稿本一六一



讀白虎通叢録(清)洪頤煊撰



清光緒十三年(1887)吳氏醉六堂刊《讀書叢録》本一九一



白虎通闕文一卷(清)莊述祖輯



抄本二〇一



白虎通德論(清)任兆麟述



清嘉慶十五年(1810)遂古堂刊《藝林述記》本二一九



白虎通二卷(清)張道緒評



清嘉慶十六年(1811)人境軒刊《文選十三種》本二五一



白虎通疏證十二卷(卷一至二)(清)陳立撰



稿本三九九



第十二册



白虎通疏證十二卷(卷三至十)(清)陳立撰



稿本一



第十三册



白虎通疏證十二卷(卷十一至十二)(清)陳立撰



稿本一



白虎通疏證十二卷(卷一至七)(清)陳立撰



清光緒元年(1875)淮南書局刊本一二九



第十四册



白虎通疏證十二卷(卷八至十二)(清)陳立撰



清光緒元年(1875)淮南書局刊本一



白虎通德論札迻(清)孫詒讓撰



清光緒二十年(1894)瑞安孫氏刊《札迻》本三〇一



白虎通佚文(清)姚東升輯



清嘉慶道光間稿本《佚書拾存》三一三



白虎通義校勘記四卷(清)孫星華撰



清光緒二十年(1894)增刊《武英殿聚珍版書》本三一七



第十五册



白虎通義校勘記四卷(清)孫星華撰



民國二十三年(1934)陝西通志館排印《關中叢書》本一



白虎通文粹一卷李寶洤撰



民國六年(1917)上海商務印書館排印《諸子文粹》本一九九



白虎通義治要張文治撰



民國十九年(1930)上海中華書局排印《諸子治要》本二三五



白虎通引得燕京大學圖書館引得編纂處編



民國二十年(1931)北平燕京大學圖書館引得編纂處排印本二三九



白虎通精華陸翔輯注



民國二十三年(1934)上海世界書局石印《四部精華》本二九三



白虎通義定本三卷劉師培撰



民國二十五年(1936)寧武南氏排印《劉申叔先生遺書》本二九七



白虎通義斠補二卷劉師培撰



民國二十五年(1936)寧武南氏排印《劉申叔先生遺書》本三四九



白虎通義佚文考劉師培撰



民國二十五年(1936)寧武南氏排印《劉申叔先生遺書》本五一三



白虎通德論補釋劉師培撰



民國二十五年(1936)寧武南氏排印《劉申叔先生遺書》本五一五



白虎通義源流考附校勘記劉師培撰



民國二十五年(1936)寧武南氏排印《劉申叔先生遺書》本五五五



白虎通義闕文補訂附校勘記劉師培撰



民國二十五年(1936)寧武南氏排印《劉申叔先生遺書》本五六五



第十六册



《獨斷卷》前言劉思禾一



獨斷二卷(漢)蔡邕撰



宋刊《百川學海》本一



獨斷二卷(漢)蔡邕撰



明弘治十六年(1503)劉遜刊本五五



獨斷二卷(漢)蔡邕撰



明萬曆間新安程氏刊《漢魏叢書》本一一九



獨斷一卷(漢)蔡邕撰



明萬曆二十年(1592)刊《廣漢魏叢書》本一九一



新刻獨斷一卷(漢)蔡邕撰



明萬曆間胡氏文會堂刊《格致叢書》本二五七



獨斷一卷(漢)蔡邕撰



明經德堂刊《唐宋叢書》本三一七



獨斷一卷(漢)蔡邕撰



明刊《古今逸史》本三八三



獨斷一卷(漢)蔡邕撰



清刊《錦囊小史》本四四三



獨斷二卷(漢)蔡邕撰



民國六年(1917)潮陽鄭氏刊《龍谿精舍叢書》本五〇九



獨斷奇賞(明)陳仁錫撰



明天啓六年(1626)刊《諸子奇賞》本五八七



獨斷(明)張邦翼選



明萬曆四十六年(1618)曾炳熙刊《漢魏叢書抄》本六〇九



獨斷别解(明)黄澍葉紹泰選



明崇禎十一年(1638)香谷山房刊《漢魏别解》本六一一



獨斷札迻(清)孫詒讓撰



清光緒二十年(1894)刊《札迻》本六六七



獨斷精華陸翔輯注



民國二十三年(1934)上海世界書局石印《四部精華》本六七一

 
前言[ 滚动 - 展开 ]  
 


《白虎通德論卷》前言 



劉思禾



《白虎通德論》,又稱作《白虎通義》《白虎通》(以下統稱《白虎通》,特殊之處隨行文變化),是漢代儒家的重要著作,代表了東漢朝廷及儒者對於當時重要問題大體一致的看法,在中國思想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子藏·儒家部·白虎通德論卷》收録目前所知有關《白虎通德論》白文本、節選本、輯佚本及相關研究著作(原則上截止到一九四九年)四十四種,並附《獨斷》十四種,整合爲精裝十六開本十六册予以出版。



 






 



關於《白虎通》的成書時代及著者,史書上有這樣一些記載:



(揚)終又言:“宣帝博徵群儒,論定五經於石渠閣。方今天下少事,學者得成其業,而章句之徒,破壞大體。宜如石渠故事,永爲後世則。”於是詔諸儒於白虎觀論考同異焉。(《後漢書·揚終傳》)



(建初四年)十一月壬戌,詔曰:“蓋三代導人,教學爲本。漢承暴秦,褒顯儒術,建立五經,爲置博士。其後學者精進,雖曰承師,亦别名家。孝宣皇帝以爲去聖久遠,學不厭博,故遂立大、小夏侯《尚書》,後又立京氏《易》。至(光武)建武中,復置顔氏、嚴氏《春秋》,大、小戴《禮》博士。此皆所以扶進微學,尊廣道蓺也。(光武)中元元年詔書,五經章句煩多,議欲减省。至(明帝)永平元年,長水校尉(樊)鯈奏言,先帝大業,當以時施行。欲使諸儒共正經義,頗令學者得以自助。……”於是下太常,將、大夫、博士、議郎、郎官及諸生、諸儒會白虎觀,講議五經同異,使五官中郎將魏應承制問,侍中淳于恭奏,帝親稱制臨決,如孝宣甘露石渠故事,作《白虎奏議》。(《後漢書·肅宗孝章帝紀》)



建初中,大會諸儒於白虎觀,考詳同異,連月乃罷。肅宗(章帝)親臨稱制,如石渠故事,顧命史臣著爲《通義》。(《後漢書·儒林傳》)



天子會諸儒講論五經,作《白虎通德論》,令(班)固撰集其事。(《後漢書·班彪列傳下》)



以上所列,説明《白虎通》是東漢皇帝、官員及儒者爲了統一且簡省思想的産物,參與者爲當時重要的官員和儒者,漢章帝爲最終裁決者,最後纂輯者爲班固。這樣以皇帝的名義來裁定思想的例子,在西漢時就出現了,如上文中提及的漢宣帝甘露三年(前五一)的“故事”:“詔諸儒講五經同異,太子太傅蕭望之等平奏其議,上親稱制臨決焉”(《漢書·宣帝紀》),即屬先例。很多學者認爲,西漢武帝時期的崇儒還是起始,直到東漢光武帝、明帝和章帝時期,儒學纔完成根本性的變化。從白虎觀會議的目的來看,除了要簡化經義之外,最重要的目的是要統一思想。作爲一個由官方裁定的有關思想諸問題的解決方案,《白虎通》是政治人物和思想界所達成的大體共識,在一定程度上簡化了經學的繁複程度,也相對統一了當時的官方思想,無論是對當時還是後世都具有重要意義。



《白虎通》是漢代儒學發展的代表性著作,不過後世對於《白虎通》的研究却並不充分。北宋朝廷在校理政府藏書之時,進行了《白虎通》的第一次文本整理,其結果就是《崇文總目》所著録的《白虎通》較前代目録著録多有改易。後來的元大德本自稱由宋監本翻刻,成爲明清時期最流行的一個版本。清代學者最先注意到《白虎通》的是莊述祖,其校勘《白虎通》,並輯録佚文。後來盧文弨在其基礎上,廣泛吸收同時代研究成果,對《白虎通》進行系統校理,並於《抱經堂叢書》中刊行。抱經堂本《白虎通》與元代以來流傳的舊本不同,盧文弨自稱“凡所改正,咸有據依,於是元明以來訛謬之相沿者,幾十去八九焉”(《校刻白虎通序》),這就提供了一個新的權威性文本,對於其後的《白虎通》研究有重要推動作用。此後陳立、孫詒讓、劉師培等繼續進行校勘工作,尤其是陳立的《白虎通疏證》,成爲具有代表性的疏解類著作。《白虎通疏證》有淮南書局刻本,後收入《清經解續編》,中華書局《新編諸子集成》叢書於一九四九年整理出版此書,成爲了當代最爲流行的《白虎通》讀本。除文獻研究外,對《白虎通》的思想研究一般在中國思想史、中國哲學史和中國經學史領域展開,如侯外廬主編《中國思想通史》、祝瑞開著《兩漢思想史》、葛兆光著《中國思想史》、金春峰著《漢代思想史》、任繼愈主編《中國哲學史》、姜廣輝主編《中國經學思想史》等。近年來學術界對於《白虎通》的研究開始日益深入,對書中的讖緯思想、三綱等倫理思想與早期經學的關係等,都有深入討論。總體而言,對於《白虎通》的研究仍有較大的開拓空間,尤其是在經學研究領域。






 



關於《白虎通》這部書,由於成書時間較爲久遠,加之過去研究的欠缺,産生了很多問題,因而有一些需要特别説明的地方:



(一)關於本書的書名



文獻中所記載的與《白虎通》相關的名目有《白虎奏議》《白虎通德論》《白虎通義》《白虎通》。《白虎奏議》見於《後漢書·肅宗孝章帝紀》;《白虎通德論》見於《後漢書·班固傳》《崇文總目》《郡齋讀書志》,元大德本沿襲這一稱呼;《白虎通義》見於《後漢書·儒林傳》《新唐書·藝文志》;《白虎通》見於《隋書·經籍志》《舊唐書·經籍志》。這幾種是不同的書,還是同書的不同名稱,歷來有争議。一是《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認爲《白虎通義》“其奏議統名《白虎通德論》”,似乎認爲《白虎奏議》和《白虎通德論》是一部書。二是清姚振宗《後漢藝文志》和清孫詒讓《白虎通義考》(收録於《籀廎述林》內)認爲《白虎通德論》是《白虎通》的别稱。三是清代學者莊述祖的《白虎通義考》認爲,《白虎奏議》與《白虎通義》是不同的書,《白虎奏議》是對在白虎觀會議中諸家討論、皇帝批答的原始文檔彙編,所以稱作“奏議”。而《白虎通義》則是班固依據前者所編訂的獨立著作,“通義”即是指通貫諸家、自成大義之意。劉師培《白虎通義源流考》、中華書局《新編諸子集成:白虎通疏證》的“出版説明”都同意這種看法。四是劉師培在《白虎通義源流考》中認爲《後漢書·班固傳》中的“白虎通德論”一語,實際是兩種書,即《白虎通》和《功德論》,那麽就没有《白虎通德論》這個書名了。因此,莊述祖認爲的《白虎奏議》與《白虎通義》非一書的看法應當是更合理的推斷,因爲班固必然要在大量的原始討論材料基礎上做綜合剪裁,纔能有《白虎通》這種著作出現。籠統的認爲《白虎奏議》就是《白虎通義》,恐怕是不合理的。至於《白虎通德論》《白虎通義》二名究竟有何區别,是否如劉師培所猜測的爲後來人的誤讀,現在不得而知,姑且存此一説,大體而言二者應該是同書的不同名稱。至於《白虎通》,則是《白虎通德論》《白虎通義》在後世的簡稱。



(二)關於本書的卷次、分節和輯佚



《白虎通》的卷數,《隋書·經籍志》《舊唐書·經籍志》《新唐書·藝文志》皆載爲六卷。《崇文總目》、南宋陳振孫《直齋書録解題》、《宋史·藝文志》均作十卷,其後十卷本大概成爲主流的篇章結構,如元大德九年(一三〇五)本。後來還有一些版本整理者依據己意增减卷數,有合爲四卷者,清盧文弨《抱經堂叢書》本所據者皆是如此。亦有合爲二卷者,如明萬曆二十二年(一五九四)蔣杰刻本。而清陳立《白虎通疏證》則編爲十二卷,其中各卷內容與舊本不盡相同,大概是因爲疏解的文字較多,故而卷次有變動,最後又增加了“闕文”一卷,合計爲十二卷。除卷數之外,《崇文總目》謂凡十四篇,《直齋書録解題》云“凡四十四門”,元大德本亦是四十四篇,故《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説《崇文總目》脱一四字,全書共計四十四篇,這應該是一个合理的推測。四十四篇即四十四個經學專題,今本存四十三題,則當有一篇或相當於一篇的內容遺佚了。



現在通行的《白虎通》(如陳立《白虎通疏證》),各個專題(大題)下有若干小題,各個小題分别排列,而元大德本没有這些小題,其所有的文字都排在一起,没有分節。因爲元大德本是據宋監本而來,則宋本似乎也没有小題和分節。《四庫全書》本也没有小題和分節。盧文弨本和陳立《白虎通疏證》本,則大題之外還有小題。盧本在全書目録部分,每個大題後列有若干小題,總括各節大意,如“天子爲爵稱”“總論五行”等,小題結束後還有“共幾章”字樣。正文部分則依舊本,没有小題,但有分節。《白虎通疏證》本則把小題列入正文內,在各小題文字之後,題爲“右論某某”,也有分節。“共幾章”這幾字則附在每一大題之後,不入正文。這樣編排,顯然眉目更清楚。小題和分節是什麽時候開始有的呢?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一“右論天子爲爵稱”下有小注:“舊無細目,今依盧本。”如此看來,小題很可能是從盧文弨開始加上的。不過,盧文弨本“白虎通目録”下小注云:“不得古書校正卷數篇目,故仍其舊。”則盧文弨並没有改動篇目。看來情況應該是:盧文弨没有改動原書內容,衹是重新做了全書目録,並有分節。陳立《白虎通疏證》則把目録分别編入正文中,於是原書內容有了變化,有了小題和分節。總的來看,小題基本是對原文的提示,依據原文“某某謂之何”“某某爲何”而增加,所以衹是在編輯排版層面上的改動,令原文更加清晰,並没有改變原文的意思,所以這種變動問題不大。



關於本書的闕文,最早是莊述祖開始輯佚的,後來盧文弨也有一些輯佚。陳立《白虎通疏證》卷十二爲“闕文”,收録莊述祖所輯佚文,並作疏解。佚文共計七類,分别爲郊祀、宗廟、朝聘、貢士、車旂、田獵、雜録,未分條。其後劉師培又有補充,有《白虎通義闕文補訂》,分爲八類,分别爲郊祀、宗廟、朝聘、貢士、車旂、田獵、宮室、存疑,共計四十三條。又有《白虎通義佚文考》一篇,考訂佚文數條。



(三)關於本書的著作類型



古人把《白虎通》視爲“通經釋義”之作,如東漢蔡邕説:“昔孝宣會諸儒於石渠,章帝集學士於白虎,通經釋義,其事優大。”(《後漢書·蔡邕傳》)古代目録學家基本將其列入經部,爲經解類著作的一種,即將其歸類爲經學輔助性著作,如《隋書·經籍志》列入經部論語類,《舊唐書·經籍志》列入甲部經録七經雜解類,《新唐書·藝文志》列入甲部經録經解類,《崇文總目》列入經部論語類,南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列入經部經解類,南宋陳振孫《直齋書録解題》列入經解類,可知這是古代學者的共識。近代學者黄侃以《白虎通》爲“説經之書”,和古人的看法一致。當代文獻學研究學者多以之爲訓詁類著作,也大體合乎這個傳統。與此不同的是,《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則將其列入子部雜家類,近代叢書如《四部叢刊》《新編諸子集成》等,則將《白虎通》收入子部,將其視作儒家思想類著作,也是經學體系解體後的一種處理辦法。由此,《白虎通》更多被作爲一種漢代的思想著作來對待,成爲哲學史、思想史研究的對象。



《白虎通》在文本性質上更接近權威性的儒學專題彙編類著作,是服務於儒學體系的。《白虎通》具有一定的思想屬性,因爲其討論了若干思想問題,但整體而言思想性稍弱。第一,此爲彙編型的作品,經由衆手,這一點和董仲舒所著的《春秋繁露》有所不同。第二,《白虎通》所涉及的大體爲儒學問題,尤其是有關禮制的問題,雖然也涉及了若干思想命題,但是主體上仍舊無法構成一個完整一貫的思想體系,因而不具備思想文本的特徵。這和先秦諸子的文本不同,與董仲舒的《春秋繁露》也不盡相同。



(四)關於本書的體例



由於存在複雜的學派傳統和解釋分歧,一些重要的儒學命題需要彙集不同觀點的説明和解釋,《白虎通》就是對於這些命題的權威解釋。如果把《白虎通》視作一種儒學專題辭典,那麽本書的體例就可以把握了。首先從本書的著作體式來看,這是一部較爲特殊的著作,其以若干專題爲主,每個專題下有若干小節(稱作章),最少的衹有一章,如“八風”,最多的有三十章,如“嫁娶”。全書現存共計四十三題,其內容涉及政治制度、禮儀、風俗、倫理道德、學術思想等各個方面。其中很多解釋都是分列不同的學術觀點,並没有專主一家,這反映了其爲綜合性經學辭典的性質。其現存的主題包括:爵、號、謚、五祀、社稷、禮樂、封公侯、京師、五行、三軍、誅伐、諫諍、鄉射、致仕、辟雍、災變、耕桑、封禪、巡狩、考黜、王者不臣、蓍龜、聖人、八風、商賈、文質、三正、三教、三綱六紀、情性、壽命、宗族、姓名、天地、日月、四時、衣裳、五刑、五經、嫁娶、紼冕、喪服、崩薨,共四十三個。如前所述,與唐宋本相比缺少了一個主題。此外,學者所輯佚的題目,還有郊祀、宗廟、朝聘、貢士、車旂、田獵、雜録。這些分類是輯佚者的歸類,與原書的關係還難以斷定。在各專題下有若干小的分論説,後來被清代學者重新編輯成爲小章節,如“爵”的專題下有十章,即十個小題,分别是:天子爲爵稱、制爵五等三等之異、天子諸侯爵稱之異、王者太子稱士、婦人無爵、庶人稱匹夫、爵人於朝封諸侯於廟、追賜爵、諸侯襲爵、天子即位改元。這樣,一個完整的解釋體系就形成了。經學家關於此問題的基本看法,都集中在這裏,這對於統一認識是非常有意義的。



那麽,這些專題究竟是以什麽規則彙編的呢?如果我們推測今本的《白虎通》相當程度上接近原貌的話,則這些專題的排列大體是依據以類相從的原則編纂而成的,如爵、號、謚就是一類,相當於儒家講到“名教”的“名”的部分,居於最前面,這是表明尊君的意思。後來的社稷、禮樂,封公侯、京師,三軍、征伐,封禪、巡狩、考黜、王者不臣,三正、三教、三綱六紀,情性、壽命,宗族、姓名,天地、日月、四時,喪服、崩薨,大體兩三種可以分爲一類,而一些如紼冕,當與衣裳合,或者相連;其他的,嫁娶當與喪服、崩薨相連,五經當與聖人相連,八風當與三正或四時相連,辟雍當與封禪、巡狩相連,五行當與天地、日月、四時相連,如陳立所言,瑞贄當與闕文朝聘有關,筮龜、耕桑、災異、鄉射、五祀則難以歸類。從最開始的爵、號到最後的喪服、崩薨,究竟爲什麽前後如此安排,目前也看不出什麽道理來。與後世的類書,如《初學記》《太平御覽》等比較,可以看出《白虎通》在主題安排上仍舊不成熟。因此我們推測全書的結構是依據討論的前後順序大體而定的,故而没有特别安排全書結構。這也説明,《白虎通》衹是一個經學專題討論的觀點的彙編之作,此書本身没有精心的結構,衹是大體上奉行以類相從的原則,由此産生了很多不夠周密的地方。



 






 



現代學術界一般把《白虎通》作爲一個思想文本來看待,在關於中國哲學或者中國思想的論述中,《白虎通》是漢代思想或漢代經學的代表性文本。幾種重要的思想史著作都把《白虎通》作爲重要的經學作品或思想作品來看待。這裏我們就其思想體系略作説明。



(一)陰陽五行的思維圖式



《白虎通》以陰陽五行作爲思想基礎和思維方法,這是漢代思想的一個基本模式。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陰陽就是陰和陽兩種抽象性質構成的關係。陰陽五行説把世界理解爲相互聯繫、相互影響轉化的一個整體,自然現象、人類社會、身體和思維等,都納入到這個整體之中。這個思潮從戰國晚期開始,到董仲舒及西漢經學家,以至於東漢時代,都是一以貫之的。如:“五行者,何謂也?謂金、木、水、火、土也。……水位在北方,北方者,陰氣在黄泉之下,任養萬物。水之爲言淮也。陰化沾濡,任生木,木在東方。東方者,陰陽氣始動,萬物始生。木之爲言觸也,陽氣動躍。火在南方,南方者,陽在上,萬物垂枝。火之爲言委隨也,言萬物布施。火之爲言化也,陽氣用事,萬物變化也。金在西方,西方者,陰始起,萬物禁止。金之爲言禁也。土在中央者,主吐含萬物。土之爲言吐也。”(《白虎通·五行》,元大德九年無錫州學刊本。以下所引均出此本)這裏把五行和方位、陰陽之氣的變化以及萬物的生養衰滅聯繫在一起,體現的就是陰陽五行的思維圖式。書中還有“五行之性”“五味五臭五方”“陰陽盛衰”“十二律”“五行更王相生相勝變化之義”“人事取法五行”六節,分述陰陽五行之理。



陰陽五行的思維從抽象的符號體系,可以直接推廣到政治、倫理和歷史觀,這也是以天道推人道的方法。比如,和董仲舒等前代儒者一樣,《白虎通》也把五行和儒家的倫理規範比附起來,所謂以天道論人道:“五行者,何謂也?謂金、木、水、火、土也。言行者,欲言爲天行氣之義也。地之承天,猶妻之事夫,臣之事君也。謂其位卑,卑者親事,故自周於一行,尊於天也。”(《白虎通·五行》)再如以五行來推演歷史:“五行所以更王,何以其轉相生,故有終始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白虎通·五行》)這個體現在歷史變革上,就是朝代和正朔的變化:“本天有三統,謂三微之月也。明王者當奉順而成之,故受命各統一正也。”(《白虎通·三正》)關於三統的理論由董仲舒所造,劉歆有發展,於漢代是極爲重要的學説,儒者們用它來論證漢王朝的統治合法性。由此可知,陰陽五行作爲一個思維的基本圖式,是理解《白虎通》及其他漢代思想著作的一個前提。



(二)對於自然世界認識問題的解釋



對於自然世界的認知,如天地生成的解釋,在先秦儒學中是不足的,而先秦道家和黄老學者、陰陽學者對此有很多討論。漢代的緯書對於天的自然形態有一些討論,在此基礎上,《白虎通》提出天地演化的層級變化:“始起先有太初,後有太始,形兆既成,名曰太素。混沌相連,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然後剖判,清濁既分,精出曜布,度物施生,精者爲三光,號者爲五行。行生情,情性生汁中,汁中生神明,神明生道德,道德生文章。”(《白虎通·天地》)這是吸收了緯書《周易乾鑿度》等的講法,也有道家的影子,較之董仲舒的相關論説,具有更强的理論性。



(三)對於皇權秩序的論證



漢代思想大體是圍繞着論證皇權秩序而展開的,《白虎通》也是如此,其把爵、號、謚作爲最開始的三節,表明對於皇權秩序的論證是皇帝和經學家最爲關注的問題。如:“王者父天母地,爲天之子也。”(《白虎通·爵》)這種論證,就把皇權的根據落在天地之上。這是自董仲舒以來的一貫主張。《白虎通》把這種觀點進一步細化,從而爲經歷了新莽之亂的東漢朝廷重新提供論證,這是其基本的任務之一。當然,在關於皇權秩序的論證中,也有今文經學的特點,這體現在“天子一爵”的説法上。



“天子者,爵稱也。”(《白虎通·爵》)這即是“天子一爵”説。關於天子是否爲爵稱,在今文家這裏没有問題,《周易乾鑿度》,漢《易》的孟、京之説,《春秋》今文家,都有類似的説法,《白虎通》衹是把這些説法歸納出來。但是在《左傳》和《周禮》中,則否認天子爲爵稱。因此這個問題是後來今古文争論的一個問題。《白虎通》以天子爲爵稱,這説明當時對於君權的認識仍舊有一定的限度,特别是提到“明天下非一家之有”(《白虎通·三正》),《白虎通》體現了今文經學的基本精神,這是和戰國與秦漢的思想發展相一致的。顧炎武在論及此意時説:“爲民而立之君,故班爵之意,天子與公侯伯子男一也,而非絶世之貴。代耕而賦之禄,故班禄之意,君卿大夫士與庶人在官一也,而非無事之食。是故知天子一位之義,則不敢肆於民上以自尊;知禄以代耕之義,則不敢厚取民以自奉。不明乎此,而侮奪人之君,常多於三代以下矣!”(《日知録·周室班爵録》)這是非常精到的認識。當代公羊學者如蔣慶也明確指出“天子一爵”説的思想意義。



(四)漢代今文經學特有的思想論題



在《白虎通》中,有一些漢代經學特别重視的議題,如封禪、巡狩、辟雍、災變、三正、三教、文質等,這些議題在戰國時代的儒家中並不是熱烈討論的對象,有的甚至没有觸及過,在漢代以後的儒家中也不是熱烈討論的內容,甚至很多被遺忘了。這是衹有漢儒特别是今文經學纔特别關注和探究的話題。這些議題是圍繞着論證合法性而展開的,自西漢初一直到東漢末都是如此,《白虎通》在繼承前代經學家尤其是董仲舒的基礎上,重新系統論述了這些議題,實際是東漢重建意識形態的一種體現。《白虎通》在解説這些時,基本沿襲了過去儒者(主要是董仲舒)的看法,因而這些論説並不是思想上的新推進,衹是對於若干議題的權威性的總結概括。我們經由這些總結,可以看出在漢代居於主流地位的思想,其最具時代性的論説是什麽。



如封禪,這是秦漢時代統治者特别熱衷的一項禮儀活動,今文經學家討論得也非常熱烈。漢光武帝劉秀爲了證明自己的合法性,也繼秦始皇和漢武帝之後,去泰山舉行了封禪大典。《白虎通》在論説封禪時説:“王者易姓而起,必升封泰山何?教告之義也。始受命之時,改制應天,天下太平,功成封禪,以告太平也。所以必於泰山何?萬物所交代之處也。必於其上何?因高告高,順其類也,故升封者,增高也。下禪梁甫之山,基廣厚也。刻石紀號者,著己之功跡也,以自效放也。天以高爲尊,地以厚爲德,故增泰山之高以放天,附梁甫之基以報地,明天地之所命,功成事遂,有益於天地,若高者加高,厚者加厚矣。”(《白虎通·封禪》)封禪就是向天地報告自己的功績,具有重大使命完成的意味。由此可知,這既是一個重要的經學問題,也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



再以巡狩爲例,書中關於巡狩分爲“總論巡狩之禮”“巡狩以四仲義”“巡狩述職行國行邑義”“祭天告祖禰載遷主義”“諸侯待於境”“巡狩舍諸侯祖廟”“三公從守”“道崩歸葬”“太平乃巡狩義”“五嶽四瀆”十章。可見,巡狩問題複雜且鄭重。在東漢明帝、章帝時,巡狩是一個重要的國家政治行爲。皇帝多次巡狩天下,以强化政治權威,儒者也寫作大量巡狩的文章來頌揚君權,無論是班固還是崔駰都有相關的頌文,可知這同樣既是一個重要的經學問題,也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



再如三正、三教、文質,則是一種歷史哲學的論述,源於董仲舒,《白虎通》的論述更加圓熟。其他關於災異的思想也是如此,於此不再詳細論説。



以上思想大部分是對董仲舒思想的繼承和發展,《白虎通》在理論上並没有太大的發展,不過也做了一些修正和細化。



(五)對於倫理、社會和思想文化問題的看法



《白虎通》在倫理、社會和思想文化上也有很多論説,其中很多是儒家的傳統説法,這裏衹舉出若干典型的、對後世有重要影響的説法。



關於三綱六紀。董仲舒提出“三綱五紀”:“君臣、父子、夫婦之義,皆取諸陰陽之道。……王道之三綱,可求於天。”(《春秋繁露·基義》)對於五紀,董仲舒没有細緻分析,而在《白虎通》中,則提出了“三綱六紀”:“三綱者,何謂也?謂君臣、父子、夫婦也。六紀者,謂諸父、兄弟、族人、諸舅、師長、朋友也。故君爲臣綱,夫爲妻綱。又曰敬諸父兄,六紀道行,諸舅有義,族人有序,昆弟有親,師長有尊,朋友有舊。何謂綱紀?綱者,張也。紀者,理也。大者爲綱,小者爲紀。所以强理上下,整齊人道也。人皆懷五常之性,有親愛之心,是以綱紀爲化,若羅網之有紀綱而萬目張也。”(《白虎通·三綱六紀》)可見,綱紀就是人倫的最大準繩。《白虎通》還以爲,三綱六紀都是天地秩序的體現:“三綱法天地人,六紀法六合。君臣法天,取象日月屈信,歸功天也。父子法地,取象五行,轉相生也。夫婦法人,取象六合,陰陽有施化端也。”(《白虎通·三綱六紀》)三綱六紀是後來中國社會倫理思想的基石,影響極爲深遠。三綱六紀的思想固然有早期的源頭,但是這個經典表述則明確出現在《白虎通》中。現代以來的批評者將其視爲儒家思想的糟粕,也有學者如賀麟、陳寅恪則給予相當的肯定。



關於人性論,《白虎通·情性》中完整表達了漢代儒者對於人性的看法,即“五性六情”説:“五性者何?謂仁、義、禮、智、信也”,“六情者何謂也?喜、怒、哀、樂、愛、惡謂六情,所以扶成五性”。《白虎通》認爲,五性是陽,六情是陰,五性要節制六情,這是繼承了董仲舒的看法。此外還有《壽命》篇,講到“三命”説:“有壽命以保度,有遭命以遇暴,有隨命以應行”,正可以與清華簡《命訓》及《逸周書·命訓解》中的大命小命、《莊子·列禦寇》的大命小命、屈賦《九歌》中的大司命小司命、清華簡《心是謂中》中的天命身命相互參照。



聖人與五經,也是重要的觀念。聖人就是最爲優秀的人:“聖人者何?聖者,通也,道也,聲也。道無所不通,明無所不照,聞聲知情,與天地合德,日月合明,四時合序,鬼神合吉凶。《禮别名記》曰:‘五人曰茂,十人曰選,百人曰俊,千人曰英,倍英曰賢,萬人曰傑,萬傑曰聖。’”(《白虎通·聖人》)這是經學家認爲的聖人系統。聖人之外,則是五經:“五經何謂?謂《易》《尚書》《詩》《禮》《春秋》也。”(《白虎通·五經》)在論説五經時,特别重視孔子的意義:“孔子居周之末世,王道凌遲,禮義廢壞,强陵弱,衆暴寡,天子不敢誅,方伯不敢伐。閔道德之不行,故周流應聘,冀行其聖德。自衛反魯,自知不用,故追定五經以行其道。”(《白虎通·五經》)這裏特别强調了孔子定五經尤其是“作《春秋》”的重大意義。



其他關於儒家禮學的內容,包括婚喪、衣冠、鄉射等,都是儒家觀點的重述,於此不再贅述。



 






 



《白虎通德論》自成書以來,由於其在治國理政方面體現出鮮明的儒家特點,爲後世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經驗,故流傳較廣,尤以元明刻本居多。《子藏·儒家部·白虎通德論卷》所收文獻四十四種,在編纂上具有如下特點:



注重不同版本的收録。今所見《白虎通德論》最早傳本爲元大德九年無錫州學刊本,自此以下至民國均有刊本傳世,本卷收録白文本有元刊本一種、明刊本八種、清刊本五種、民國刊本一種、民國影印本一種、民國排印本一種,共計十七種,較爲全面地反映了《白虎通德論》的流傳過程。其中亦不乏明嘉靖元年(一五二二)傅鑰刊本、明嘉靖二十一年(一五四二)葛璚刊本、清乾隆七年(一七四二)刊《秘書二十一種》本、民國五年(一九一六)南陵徐氏刊《隨庵徐氏叢書續編》本等稀見傳本。



注重名家校跋本的收録。名家校跋本具有學術和收藏雙重價值,歷來爲學界所重。《白虎通德論》歷來名家校跋本不多,本卷收入吳梅校跋明嘉靖元年(一五二二)傅鑰刊本、清丁丙跋明萬曆間俞元符刊《津逮秘書》本、清孫詒讓批校明刊本等。



注重明清以來選評和校勘文獻的收録。《白虎通德論》無注本傳世,但多選注和校勘文獻。本卷收入選評本如明沈津輯《白虎通類纂》、明陳仁錫選評《班子奇賞》等,校勘文獻如清吳騫《白虎通義校稿》、清陳立撰《白虎通疏證》等,足以體現《白虎通德論》研究之特點。



 


  二〇二四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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